肖全历经十余年拍摄完成的《我们这一代》,是对中国50-60年代出生的知名文化艺术界人士进行影像建档。这些年来,他遍访散落在中国各地的艺术家、文学家,在他的笔记本上排列着以自己的标准选择出的长长的名单,并且随着时间和工作的进行,这个名单还在不断地变化和丰富。肖全怀着对同代人命运的关怀,怀着对人本身的同情和热爱,象一道和煦的阳光轻柔地穿过这一代人的生活,用他手中的相机为每一位被访者投射下一幅温存的造像。而他对人物性格的精准把握,以及他与这一代人广泛密切的交往,也使得他的照片集超越了个人行为的层次,而成为具有社会意义的影像工程。肖全,用他的温情和执着,见证了这一代人的生存,折射出了他们的痛苦与欢乐,彷徨与坚持,而在这一切之上,是对生命的永恒关怀。
易知难,歌唱演员,80年代成都艺术圈中非常抢眼的一个女子。“易知难坐在琴房里面,拿着烟灰缸倚靠着钢琴,化完妆以后,慢慢抽烟,墙上挂的是陈逸飞油画的复制品。她想着自己的生活:她要靠拍电视剧挣钱养活在北京舞蹈学院进修的丈夫……渐渐地,她的眼眶满含泪水。” 摘自当时肖全拍摄易知难时的回忆。
“走,上楼去看看,他说。我把相机装满‘子弹’,我们在楼上操练起来,越拍越疯。姜文说,肖全你到楼下去,我站在房檐边上。在马路上,我用210毫米的长焦看这小子,我调动着他前前后后,姜文十分配合,我俩都挺过瘾的。”
“我和崔健、王晓京区电视台区录像带,再电视台门口,我见有一堆旧墙和TV 的V 字,正好奇妙地组合在一起,便请老崔下车拍照。崔健想了想,下了车。我操起相机,按了21 张,老崔不停地改变着身体姿势。一分钟后,我心里有数一副好照片已经诞生了。”
“这15 年间,我不间断地一直在拍,眼看着孔雀变老。从我内心来讲,我也觉得特别残酷。我一定会继续拍下去,我跟她是那么好的朋友,我一定要等我成老头,她成老太太了,再出一本书,她也同意了。到那时候,她可能早已经不跳舞了,没关系,哪怕她在大理晒太阳,老得不行了,她还是杨丽萍!”
肖全将这张照片送给三毛时,她说:“肖全,这不是完整,而是完美。你知道吗?我十几二十岁就梳着短发、背着包满世界地漂,十几年过去了,还是我一个人。你瞧,这是一个多么倔强的女人……”1991年1月5日,三毛于台湾自杀,肖全想去参加她的葬礼,妻子安慰他:“三毛没有葬礼,只有生日。”
1986年《星星诗刊》中国十佳诗人在成都颁奖,北岛,顾城、舒婷等住进了成都花园宾馆,那晚北岛舒婷出席交流活动,只有顾城和他妻子谢烨在房里。肖全拍下了童话式的童话诗人。顾城回北京后,给肖全邮来诗集《黑眼睛》,并留下两行字:那些花已经走远了,给肖全。
作家 余华
导演 张艺谋
艺术家 栗宪庭
年轻时代的窦唯